前秦爆发了一场未遂的谋反案件，大司农、东海公苻阳与员外散骑侍郎王皮等人密谋，打算杀死苻坚，夺取前秦皇位。结果事情败露，苻阳等人被逮捕下狱。苻阳的身份十分特殊，他是前秦宗室，苻坚是他的亲叔父。按理说谋反不分亲疏，一律都会被处死。然而，苻坚却没有杀害苻阳，反而流下了眼泪，这到底是为什么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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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苻坚落泪

苻阳等人被捕后，苻坚亲自对他们进行了审问。苻坚询问他们谋反的原因，苻阳当即答道：“臣父哀公死不以罪，臣为父复仇耳。”意思是说，苻阳认为自己的父亲没有犯罪，却被迫而死，他之所以谋反是在为父亲复仇。听完苻阳的话，苻坚并没有生气，反而十分伤心地流下了眼泪，他哭着说道：“哀公之死，事不在朕，卿岂不知之！”

第二个回答问题的是王皮，“臣父丞相，有佐命之勋，而臣不免贫贱，故欲图富贵耳。”原来，王皮是王猛的儿子，他对自己未能富贵感到不满。最后回答问题的是周飏，他说道：“飏世荷晋恩，生为晋鬼，复何问乎！”对于这三个人，苻坚都没有痛下杀手，只是将他们流放到了凉州的高昌郡，后来苻阳又被迁到鄯善。

二、苻阳之父

那么，苻阳的父亲与苻坚之间到底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？原来，苻坚虽然是苻洪的嫡子，但却并非长子，他还有一位名叫苻法的庶长兄。苻法文武兼备，早在景明帝苻健在世时，就被封为清河王。353年，苻法奉命与将军苻飞率军讨伐割据关中的军阀夏侯显、刘珍，结果前秦军队大获全胜，“克鄠，斩刘珍、夏侯显”。

355年，苻生成为前秦的皇帝，他虽然勇武过人，但却荒淫残暴，滥杀朝中宗室、大臣，搞得人心惶惶。357年，苻生对身边的侍女说：“阿法兄弟（指苻法、苻坚）亦不可信，明当除之。”侍女将这个消息泄露给了苻坚兄弟，于是他们发动了一场政变，“法与梁平老及特进光禄大夫强汪，帅壮士数百潜入云龙门，坚与吕婆楼帅麾下三百人鼓噪继进”，杀死了苻生。

三、被迫自杀

苻坚想把皇位让给苻法，“兄年长，宜立”，但遭到了苻法的拒绝，他说道：“汝嫡嗣，且贤，宜立。”就在兄弟两人相互谦让的时候，苻坚的亲生母亲苟太后站了出来，说道：“社稷重事，小儿自知不能。它日有悔，失在诸君。”群臣这才全部推举苻坚为帝。苻坚即位后，加封兄长苻法为都督中外诸军事、丞相、录尚书事。

有一次苟太后到宣明台去游玩，半路上看到“东海公法之第门车马辐凑”，心中十分不悦，她担心苻法会对苻坚不利，于是与情人李威合谋，赐死了苻法。苻坚对此也无可奈何，“与法诀于东堂，恸哭欧血”。所以，在苻法之子苻阳谋反被揭发后，苻坚并没有诛杀苻法。前秦衰败后，苻阳劫持鄯善的丞相，想迫使鄯善王放其东归，但最终被鄯善王所杀。

参考资料：1.《晋书》；2.《资治通鉴》